中国能不能离得开谷歌?
且不说电子邮件和网络搜寻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便捷和效率增进,GPS的广泛运用为交通运输、物流、客运提供了降低成本和高效能的社会化服务,也为社会公共安全和救助服务提供了有效的技术保障。信息的跨国界搜索和查询,为国民带来可供利用的宝贵资源,同时这样的利用不但是免费或者低成本的,并且从发展空间上来说,很可能是无限度和无障碍的。
连续得到若干网友的信息通告,告知Google搜索引擎出了问题,Gmail邮箱的使用也不正常,联想到24日下午“饭否”也一度无法正常使用。感觉这不像常态下偶然出现的技术故障。
根据新浪科技6月24日晚10点的消息,美国搜索引擎网站谷歌(Google.com)在国内已无法正常访问,包括Gmail等在内的多项Google服务无法使用。该公司专门为中国市场设立的Google.cn仍可正常访问。谷歌发言人表示,已接到大批用户反馈,正在调查之中。后来又表示,谷歌并不是被封杀,而是因为中国政府要求谷歌在中国开展的所有业务必须使用中国境内的IP和服务器,所以正在忙着换服务器。
大家都懂得大概率事件和小概率事件的区别,如果近期网络上的技术故障一反常态地集中出现,显然很难再用技术层面的理由加以解释。或许有人不以为然,几天不上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一个月甚至半年不上网,也不会死人吧?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一日三餐还不是少不了?那么多农民一直没上网,人家也没少什么啊?
说这种话的人如果不是故意抬杠,便是缺乏体验观察,至少是缺了一根弦。那么缺的究竟是哪根弦呢?窃以为他缺少的是现代人理念(modernist concept)这根主弦。21世纪现代人的生存方式离不开网络,曾有人称之为当今人类的“信息化生存”或“数字化生存”。试想一下,如果今天突然失去了互联网,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生活将会遭受怎样的阻碍和重大损失?
且不说电子邮件和网络搜寻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便捷和效率增进,GPS的广泛运用为交通运输、物流、客运提供了降低成本和高效能的社会化服务,也为社会公共安全和救助服务提供了有效的技术保障。信息的跨国界搜索和查询,为国民带来可供利用的宝贵资源,同时这样的利用不但是免费或者低成本的,并且从发展空间上来说,很可能是无限度和无障碍的。
在一次研讨会上有位大胡子艺术家认为,到目前为止,网络是公民自我教育非常重要的工具,运用网络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实施公民教育的过程。我非常赞同这样的认识,并且认为公民社会的形成和壮大需要通过无界限沟通和意见表达的网络化来加以实现。
网络上言论自由表达权的维护,体现了公民意识的觉醒,公民有机会对人性、权利等基本价值进行探索和争论。政府现在发布一些政策,在网络上大家会立刻就这些问题展开讨论,信息的透明度大大增加,老百姓可以提出批评和建议,甚至就具体实施方案展开讨论和研究,这些在现实生活中难以企及的事情借助于网络往往都能实现。对个人来说,通过网络表达自己的想法,会发现自己也可以参与公共话题的讨论,公民自我的参与感、责任感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这是网络给这个国家的民众带来的巨大变化。
有人担心网络上相对自由和随意的表达,有可能损害政府或一部分官员的威信,甚至认为公开批评政府和官员就是不爱国的表现。托马斯·杰斐逊曾经说过:“异议是爱国的最高形式”。现代政治制度的基本宗旨是形成公民普遍和积极参与的多元化政治表达,而不是垄断话语权,形成没有权力制衡体系的擅权和专断。
网络本身并不会产生社会恶果,只有恶意运用网络的人才可能带来社会恶果。开放、畅通的网络服务给社会带来的将是更大的开放与进步,限制、阻碍网络的发展将产生倒退、封闭和专断的社会恶果。开放时代更需要网络空间环境的进一步开放,并由此推动网络公民的自我约束与自我完善进程。(夏业良)